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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问问,”程乐天指了指身后的胡同口,“你去大街上问任何一个人,谁会说我们这叫清白?!”

杜云棠急道:“所以我们结婚,我们出国,都可以。”

程乐天吸了口气,“你不明白。”

杜云棠确实不明白,他所受的教育人生的经历都与程乐天天差地别,他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可程乐天他从站上戏台起,就是靠人的一张嘴活着,旁人说他好,他便是好,旁人说他不好,他便是不好。

“云棠,我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我爱你,”程乐天又掉了一滴泪,“就凭我这份情,你就放了我吧。”

这大约是世上最残忍的话,杜云棠木然地看着程乐天缓缓转身,从那个狭窄的胡同口消失。

杜云棠想了两天,没想明白,又到小公馆去找程乐天,程乐天正在院子里喂猫,见杜云棠进来,他头也没抬。

杜云棠跟着蹲下,轻声道:“小猫猫长成大猫猫了。”

黄花小狸猫像吹气球一样,比杜云棠刚送来时何止肥了一倍。

程乐天还是没说话。

杜云棠伸出手,他今天穿的衬衫上配的程乐天送他的钻石袖扣,“你送的。”

程乐天瞥也没瞥一眼,起身抱起小猫猫往屋里走,杜云棠厚着脸皮跟了上去,程乐天上楼,杜云棠也上楼,程乐天进房间,杜云棠也跟了上来。

进了房间,程乐天开始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