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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渠是高三才开始住宿的。

丁乐天在这间宿舍倒是已经住了三年,蒋渠来之前他都是一个人住。

鼻尖莫名地弥漫着一股香味,蒋渠低头闻了闻,是丁乐天被子上的味道,一股草莓味。

半夜蒋渠醒了一次,下床上了个厕所,从卫生间出来看丁乐天,发现他睡得还挺香,屁股上的冰袋化了都不知道,蒋渠扔了冰袋,下楼又拿了个新的,拿毛巾包好放在他屁股上。

乐天迷迷糊糊地伸手又摸了摸,完全没有醒的意思。

蒋渠不禁感叹笨蛋就是没心事。

第二天乐天醒来的时候,蒋渠再一次人不在了,他还趴在蒋渠床上,屁股疼得要命,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时卫生间里穿来了冲水的声音。

乐天努力地扭过头,“你、你没……”然后他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竟然是江越,一丝不苟的衬衣黑色的校裤,满脸冷淡,眼神正落在他的屁股上,乐天脸“唰”的红了,忙撩起被子把屁股遮住,“你、你怎么、来、来了?”

江越很从容地坐到乐天的床上,面对面淡淡道:“老师让我来看看你怎么回事。”

昨天丁乐天的爸爸打了丁乐天一天的电话都没找到丁乐天,急得打电话问到学校,班主任才让江越来看人。

江越瞟了他遮住的屁股一眼,“蒋渠打的。”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乐天无从辩解,这总不能说是他自己打自己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