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颔首,用只有陆谨之听得到的话说:“当然要去。封州乱七八糟,要重建封州,拉动封州的经济,招揽人口,可不是空口白话就能办成的。”

陆谨之沉默:“……”

一路走来,他看过太多的人朝不保夕。

他以前还觉得朝堂阴暗恐怖,危机四伏。事实上,生活在底层的人不比在朝堂勾心斗角的人好过。

身在朝堂的官员至少家有余粮,至少有房屋能遮风避雨。而身在底层的百姓,连最基本的果腹衣暖都做不到,他们的危机更加直接。

他自诩也算贤德爱民,可他眼睛看到的与真实的底层百姓相比,简直就是冰山一角。

陆谨之道:“我知道的,放心,你叮嘱的我都没忘。”

陆珩对陆谨之的叮嘱,与金钱有关。

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在任何时代都有不为金钱折腰,石金钱为粪土的。

但这点显然不适用于大面积改造,不适用于城镇修复,不适用与养活无数百姓,更不适用于拉动经济发展。

接下来几年需要很多金钱,但陆珩不准备在这个世界上经商。所以他把收揽资金的目光放在了盗匪窝里,为官不良的官员手中,以及各种行奸为恶的商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