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没有点了点头, 没有犹豫的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容遥觉得他可能中了剧毒,不仅身体僵硬不听使唤,就连脑袋都不好使了, 一个问题他要想好久才能回过神来。

还有,阿珩说的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容遥纠结得眉头都快打结了, 他把心里乱七八糟剪不断理还乱的想法重新梳理了两遍,鼓足勇气问出他最想知道, 也最直白的问题:“阿珩,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你说的‘只会是你’意思是不是你也喜欢我, 想和我成亲?”

陆珩眉梢微挑,依然在笑:“是啊。”

陆珩的回答很直接很迅速, 容遥刚悬起的心立刻就落到了实处,心跳还慢了几拍。这世间最令人高兴的事是什么,是我想和喜欢的人共执白首,刚好喜欢的人也想和我永结同心。

容遥兴奋的不知所以,又结结巴巴的担心道:“可,可是我是……”男人!

陆珩确实和容遥肚子里的蛔虫长得一模一样,容遥话都没有说完,他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也是男人。”

刚知道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他,容遥感觉比得到全天下还欢喜,但这份欢喜中有着他长久以来的不安和忐忑,他是男人,他给不了陆珩后人。陆珩是要做皇帝的人,大楚的江山社稷还要在他的手中传承下去,他是需要皇子的人。

两个男人的风花雪月能坚持多长时间,他也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可只要想到以后陆珩可能会厌弃他,心里就揪着发疼,难受得厉害。

陆珩当然知道容遥的惶恐所在,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江山社稷的根本在于黎民百姓,只要能叫天下太平海晏清河,下任皇帝是否流着陆姓人的血又有什么要紧?若我有血亲后人,但那后人是个扶不上的阿斗,这江山社稷还不是用来培养蛀虫的,倒不如交给更有能力的人,让他能施展拳脚,护大楚延续。再者,你我能活的岁数不过百年,死后也难管人间事,做好我们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