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没吃过, 小时候父母不让吃,长大了总觉得...”想说不干净,又觉得矫情不尊重人, 最后话锋一转, “总觉得不是正餐, 吃不习惯, 而且国外的烧烤没国内这么盛行。”
“所以您就自备了牛排?但这毛豆花生是怎么回事?”海芋指了指盘子。
“国内撸串喝啤酒不都需要这种当下酒菜嘛,我好不容易找人买来的。”祁沐宛想加入这种寻常百姓的生活,又因为自己生活习惯和用餐喜好,怕格格不入,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以前谈恋爱,总是别人想方设法弄所谓的“浪漫”来给自己制造惊喜,什么烟火秀、投屏表白,甚至刊登媒体写诗,层出不穷。
她曾经对这些嗤之以鼻并且觉得无聊,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也会这样,原来不是她对这些事无感,是没有那样一个人真的触碰到内心深处。
无论是实施者还是接受者,没有爱,都会觉得索然无味。
她和蓝楹之间的阻碍在哪里?她一定要弄清楚。爱情跟做生意一样,既然两厢情愿,就该跨越万难促成合作,感情也是,消除隔阂,坦诚相待,才能转为最好的亲密关系。
祁沐宛有的是时间,她会慢慢叩开蓝楹抗拒的心,顺便将部分国外资产向国内转移,也准备移居回国。
“我还要吃羊肉串。”蓝楹把花放到一边,自顾自地喝起啤酒。
“不许吃了,再吃要上火了,吃点素吧。”海芋挑了一小块玉米,笑着问:“这个怎样?”
“不想吃,就想吃肉。”
“祁总,你看看,这位大明星可难伺候呢,不吃素爱吃肉,还爱吃甜,专挑高热量。”
蓝楹轻瞪她,“海芋姐,你瞎说什么呢?我平时可克制了,只有在特别的日子才会放开吃。”
“嗯~今天确实很特别,适合畅吃畅喝。”海芋说完看向祁沐宛。
祁沐宛笑而不语,目不转睛地盯着蓝楹,分开时间说长不长,20天不到,却像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
她每天在医院里等结果,等通知,在焦灼和担心中徘徊,总怕再也见不到蓝楹,想到就会心痛。
“今天就让她吃吧。”祁沐宛的眼中尽是宠溺,她照着海芋的动作,挑选了几串相对瘦一些的肉放在烤架上,似模似样起来。
蓝楹的脸布上了一层红晕,“你还是别做这些吧。”她总觉得祁沐宛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从小到大应该都是被人伺候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也不该为自己做这些。
“我就爱给你做这些,而且只给你做。”祁沐宛眯着双眼,哄起人来,嘴巴像抹了蜜一样,海芋“嘶嘶”了两声,觉得自己什么也不用吃了,狗粮塞到撑。
柳思翊饶有笑意地望着她们,心生羡慕,也更加想凌阡毓。
她不知道蓝楹曾经有多羡慕她们,相守这件事说难确实难,两颗心走到了一起,依然要经过跋山涉水才能修成正果。
烤肉时,祁沐宛不专心,她陡然想起第一次听凌阡毓说要夺位,她很感兴趣,所有具备挑战性的事情,都能够激发她的征服欲,她当即答应了愿意在资金上协助。
后来,凌阡毓提及到自己的部分计划,她才知道这场布局中有“三朵金花”的存在,可是这三人什么来历,如何挖掘的她没有半点兴趣。
早知会陷入今日这个局面,她当初就该把这个故事听完整了。
现在蓝楹看起来是在介怀自己的出身以及过去,过去能有什么呢?旧爱?原生家庭?还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经历,难道当初那起桃色绯闻不是绯闻,是真的?应该不会,做局谁比得了凌阡毓,她应该不会真的牺牲蓝楹的清白吧?
想着想着,祁沐宛失神了,手不小心碰到了烤炉,被烫得惊叫出声。
蓝楹听到声音忙站起,上前几步,又有些犹豫。海芋忙将她拉到旁边,端起凉水往她手指冲:“你这烤肉还是烤自己呀?”
“嘶嘶嘶~失误失误。”被凉水浇着的手痛感没那么强。
“手,没事吧?”蓝楹心疼地望着她,祁沐宛甩了甩手,可怜巴巴地说:“有事,都烫出水泡了,好疼啊,太疼了,还被冷水浇。”
“要不...涂点药。”
“不用涂药。”祁沐宛放在嘴边吹了吹,走到她身边,手伸到她唇口,“要不你帮我吹吹?”
蓝楹耳边泛起一阵热,只觉得心头都在发烫,她轻推祁沐宛,“你怎么那么讨厌,就知道装。”举手无措之下,她逃命似的向楼下走去。
“诶,我真烫出水泡了,没骗你。”手指还疼着呢,人就跑了,祁沐宛额前仿佛布上了几道黑线,她扶额叹息:“哎,本来没什么,现在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