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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燕转头瞧瞧对面隔了花架子那头,说:「不知道他们好了没有,我帮你瞧瞧去。」

绿芙蓉说:「万一没完事,你闯进去,岂不一脸臊?」

小飞燕说:「我是傻子吗?能没头没脑地进去?在窗户底下听一听,不就知道了?不然,让你光站着白等,说不定他们早在里面喝茶说话了呢。」

绿芙蓉感激地朝她笑笑,说:「那就辛苦你了。」

小飞燕说:「你和我客气什么?你上次来,送我那条上好的真丝帕子,我还没舍得用呢。想回送你一点东西做谢礼,又不知道送什么好。」

绿芙蓉说:「呵,你叫我别客气,自己倒一个劲地客气。谢礼的事不要提了。手帕尽管用,别舍不得,我有一个朋友,是做真丝生意的,送我好些。过两日,我再挑两条颜色更好的给你。」

小飞燕说:「不用,一条就顶够用了。我先给你打前哨去。」

说着,转身往里头走,绕过花架子,悄悄猫到假山旁,见房门仍是关得紧紧的,想了想,蹑手蹑脚走到窗下。

只听见里面一个男人说:「这就算了?你现在越来越没眼色,过来,给老子舔干净。」

正是展露昭稍嫌粗鲁,却很有男人味的腔调。

不一会,又听见展露昭骂了一句,「蠢材,叫你舔干净,不是叫你吹箫!」

宣怀抿说:「又是你叫我舔的。含着这东西舔,不就是吹箫吗?」

展露昭说:「和我斗嘴,找死是不是?」

宣怀抿委委屈屈地说:「一件事两种说法,你存心为难人。有本事,找让你不痛快的人去,在我面前横得像只螃蟹似的,去了人家面前,比面条还软。白雪岚玩烂的货,你都捡不到便宜。」

展露昭声音沉下来,「你说什么?」

宣怀抿畏惧地顿了顿,不甘心地说:「有本事,你也让他帮你吹箫,那我就服你。」

展露昭说:「放屁!能弄到手,不用他吹,本军长心甘情愿天天给他吹箫。到时候老子的肉箫,你看都别指望看一眼!」

宣怀抿说:「我伺候你这么久,你还没帮我吹过一回。」

展露昭说:「做你的春秋大梦!」

小飞燕听里面两个人露骨言语,脸红过耳,捂着嘴偷偷笑,悄悄转过身子,正想蹑手蹑脚地离开,忽然听见宣怀抿气急了似的,拔高了声音问:「展露昭,你还有没有良心?」

小飞燕不由站住了脚。

展露昭倨傲地说:「我良心被狗吃了,怎么,你不高兴?不高兴,就给我滚蛋。老子不耐烦看你整天哭丧着脸。」

宣怀抿半日没有说话,不知在房里是怎样一个表情。

过了很久,又听见展露昭说:「别傻坐在地上,把衣服穿上,光溜溜的,以为自己好看?」

宣怀抿哼了一声,反问:「不好看?不好看你操我干什么?你看我这里,还沾着你那脏东西呢。」

展露昭也哼了一声,说:「又不会生孩子,给你沾了也是白沾。」

宣怀抿大声说:「宣怀风也不会生孩子!」

展露昭说:「他不同。」

宣怀抿问:「什么不同?你说!我和他到底有什么不同?」

展露昭重重地说:「他是宣怀风,你是宣怀抿,这就是不同!哎呀,臭小狗,你还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