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城破逃命

现在厚的成衣款式也没多少,但现下易冷要穿,所以阮栩只得买了几件厚的成衣和厚的被褥回去给易冷,虽然款式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易冷裹上了厚的棉袄后这才觉得好受了些,感觉手脚没有那么冰凉之后这才能远离被窝,在外面行走。可他还是使不出大力气,走两步就得扶墙歇息,虚弱得甚比林黛玉。

他本以为陆舍会像往常那般过一两天就会回来了,没想到都好几天了都没见陆舍冒头,而易冷为了避免跟神医谷扯上麻烦都没有主动想过去如何联系陆舍,阮栩对此也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每次他运气内力都是像筛子似的,很快就会都漏了出去。根本无法运起内力使用武功,手脚经常冰凉,穿少点就会感觉寒冷。

以前他看书就觉得这世上哪有这种这么虚弱的人,现在他确实感受到了病弱是什么感觉,那的确是存在的。

陆舍不回来,面对未知的情况,还不知那株药草是什么功效,万一他以后都是这个样子,再也无法恢复,这可怎么办?

而且要是陆舍死了那又怎么办?谁能解决他这种情况?

这人一旦闲下来,就不自觉地陷入了焦虑的情况。

春光大好,易冷坐在桌旁,垂眸似沉思着某些事情,光线停留在他的睫毛上,落下一小片阴影,风从窗棂灌入,吹动他的额边的碎发,风从领口而入,他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物,但并没有挪开位置。

虽易冷不声不响的样子,但阮栩还是看出了他的担忧,进门后轻柔地将披风披在他身上,点燃了熏香,熏香的味道并不浓郁,淡淡的,有舒缓心情的功效。

阮栩宽慰着易冷:“兴许陆兄有事所以耽误了几日,而且之前陆兄不是说了这药草的作用就是没有什么作用吗?这可能只是暂时的,过些时日就好了。”

就是因为陆舍曾说的那药草没有什么作用,所以他才会一时好奇去碰了那花苞,倒没想到真是试试就逝世。

易冷也不是会一直消沉下去的人,面对一逃再逃的困境时,他都没有泄气,更何况是现在,他只得给自己打气。抬头见着阮栩关切的眼神,他只好一扫烦闷的心情,说:“你说的对,急也没有用。还是过好当下,既然陆舍还没回,趁着这时间,我再研究研究那药草。”

那药草说来也是古怪,只有有月光的时候,整课药草才会有种活物的气息,若是白日,则跟普通路边的杂草无疑,根本没有特别之处。

有了易冷的前车之鉴,阮栩和易冷研究这药草也不敢轻易触碰,但寻常的观察研究也研究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易冷不仅变得畏寒虚弱,还同时变得嗜睡,有时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早上睡着也难醒过来。

一次,阮栩在院子里找不到他,便来叫他,敲门了许久都没听见易冷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动静,他一时情急了便破门而出,却见易冷安静地躺在被褥里面,安静得仿佛没有呼吸一样。

他心一紧,连忙上去查看易冷的状况,探到他鼻息,发现他连鼻息都几乎没有,当即便脑袋一片空白,他颤抖地抱紧易冷,脑中闪过千百种想法,但一时间都抓不住哪个才是合适的。

只得一遍一遍地喊着“阿暖”,将脸蛋贴在易冷的脸侧,茫然到无知所措。

然后……易冷才悠悠醒来。

他打了个喷嚏,因为冷着才醒的。

阮栩:“……”

易冷对此有些疑惑,虽然从阮栩的描述中他得知了自己睡着后醒不来,宛如死人般安详,连鼻息都微乎其微到几乎没有,但是易冷本人对此是没有任何感觉的,醒来还一脸迷糊。

他们都猜想是那颗药草的作用,但目前这种睡过去没有任何动静的情况,他们还了解得不多。

从此之后,阮栩怕易冷真的就这样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了,干脆就搬到他的房间里照看他。对此解释是,由于不清楚那颗药草的作用还有哪些,或许像是这种睡着宛如死去的样子后面还有什么情况发生,为了观察以及保护易冷,阮栩才搬进来的。

易冷对此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他想的却是,他睡得这么沉,搞不好一睡一天过去了,再搞不好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这个时代没有闹钟,那么阮栩充当这个闹钟的角色也行吧。

阮栩是打地铺,易冷睡床铺,原本如此安排易冷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这里的春末露水重,湿气也重,屋内的地板不同现代,是凹凸不平的地面,一到了半夜清晨,地上全是水迹。

易冷说:“你这样打地铺不好,会容易得风湿的,搞不好还得风寒。”

阮栩一如既往地温润,摇摇头,道:“无事,睡着了便不觉了,还能按时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