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

时家老三结束了通话,袁玉涵他哥琢磨了一下,当即表情一肃。

时家老三这意思不就是时景歌带来了厄运把他的身体搞坏了?

袁玉涵他哥本来觉得这挺扯的,但是他年纪比时家老三大,仔细回忆一下,也没听说时家老三出生时就病弱啊之类的,好像确实是从某一天突然开始,时家老三身体就变得很差了。

……真的是因为时景歌吗?

这……

如果仅仅事关自己,他肯定觉得挺搞笑的,也不会信,但是事关自家弟弟……怎么都得小心谨慎一点啊。

……而且他弟弟确实是受伤了啊。

袁玉涵他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让袁玉涵去找时景歌了。

那袁玉涵哪里能干啊?他上次见时景歌一个人在医院怪无聊的,还说多来陪陪他,结果非但没多去,现在都不能去了,这不是逼着他言而无信吗?

袁家俩兄弟因为这吵了两天,最后袁家老大实在是扛不住来自于亲弟弟的攻击,把时家老三那话跟袁玉涵说了。

袁玉涵听了之后愣了好一会儿,“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下还能赖到时景歌头上?”

袁家老大也觉得这个逻辑挺不可思议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于是他嘴硬道:“怎么不能?时家老三还能故意说瞎话还抹黑时景歌吗?”

“就算时家老三能,时家其他人还能都陪着他抹黑时景歌?”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他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袁玉涵翻了个白眼,“信个锤子啊,怎么之后我再去找时景歌就没事呢?你就算不想我去找时景歌,也别编这种瞎话啊。”

他哥冤得很,他编什么了?时家老三就是这么说的!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找时景歌,你快点安排,”袁玉涵也懒得跟自家大哥讲道理,受宠的孩子就是有任性的权力,“我们俩说好的,我都好几天没去了,我今天一定要去。”

袁玉涵扯着大哥的袖子,又是撒娇又是耍赖,他哥艰难地抵挡了一系列糖衣炮弹,坚持不让他去。

“那行,”袁玉涵冷笑,“那我就偷偷摸摸地去,要是我从楼梯上滚下来,或者从窗户失足掉下来,就怪你,是你非让我走这种危险路径的!”

“你!”袁家老大瞪他,“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纨绔子弟懂什么事啊?”袁玉涵理直气壮,“我一直都不懂事。”

见自家大哥真的生气了,袁玉涵也低了头,“我明白大哥的意思,可是起码得给我一个正常的理由吧?这个理由真的信不过,要真是时景歌带来的厄运,那为什么言子诚没事啊?”

“言子诚都跟时景歌做了十几年的兄弟了!”

“可能是……”袁家老大犹豫道,“命硬?”

袁玉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袁家老大也觉得这个猜测不靠谱,但时家人为什么这么说?就为了抹黑自己的亲弟弟?

“行吧,”袁家老大叹了口气,“你要去也行,但是我也得去。”

袁玉涵兴奋的表情慢慢凝固在脸上,看着大哥那不容拒绝的模样,他妥协道:“……行吧。”

于是袁家老大安排好了,俩人一起出门。

只是一出门,袁家老大有了新的主意。

他们住在近郊的一栋别墅里,环境非常好,空气非常清新,袁家老大突然升起了一股想要散步的欲望。袁家老大没上车,只看着弟弟,“我们聊聊?”

边走边聊,增进增进兄弟感情,看自家小兔崽子和时家那位关系那么好,他这个当哥的,能不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