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们难得有休息时间,段安年照顾过他,他陪段安年去医院也是应该的。

几个人又说了些别的,但是时景歌的脸色很苍白,连唇.瓣都没什么血色,段安年和宋向颜也想让时景歌早点休息,便提出告辞。

只是在他们打开房门之前,时景歌又说道:“朋友夫,不可欺,你们答应过我的哦。”

“不用去靠近我的顾哥。”

“还有啊,小许他们,吃了我的糕点,就不要靠近我的顾哥。”

“吃人嘴短。”

时景歌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是眼眸却非常固执。

“虽然顾哥现在是不喜欢我,但是顾哥迟早会喜欢我的。”

“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他的。”

他的脸色很是苍白,但是眼眸却那么亮。

宋向颜心里翻江倒海,被段安年一把推出了房门。

段安年笑了笑,声音轻柔,却充满理性。

“当然。”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仿佛是一种承诺。

时景歌绷紧的后背,突然放松了。

“晚安,小歌。”

段安年对着时景歌点了点头,然后推门出去。

只是在关门的时候,他特意放慢了动作。

然后,就听到“噔”得一声。

通过门缝望去,时景歌坐在床上,一双手捂着脸,看起来那么瘦小而无助。

这甚至让段安年有了一种冲动,让他恨不得冲进去抱住时景歌,给予他一些安慰和力量。

可是,他不能。

段安年抿着唇,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了。

段安年再抬头时,看到的就是宋向颜皱着眉不赞同的目光。

“你不应该纵容他沉浸在其中,我们说好的,将真相告诉他。”

宋向颜眼底仿佛酝酿着什么风暴。

这几天,他和段安年一点一点梳理以前的事情,不动声色地去找许山语等人套话,这还真让他们套出来不少有用的信息。

人撒了一个谎,必然需要其他谎言去圆,谎言便越来越多,以前他们不在意,也没有人会去推敲这些,他们对顾一沉的盲目信任,每每回想起来,就让宋向颜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像傻子一样被哄骗得团团转的人,真的是他宋向颜吗?

回忆前两年的事情,简直就跟回忆中儿叛逆期一样,妥妥的黑历史。

好多次宋向颜都想撂挑子不干了,但是想想时景歌,他只好咬牙硬撑下去。

他想让时景歌看到顾一沉的真面目,从顾一沉的深渊中挣扎出来。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看着时景歌自欺欺人,段安年竟然还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