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慕锦钰喝药之后一直觉得不高兴,所以把宁环紧紧抱在了怀里。
宁环虽然体型修长,却比不得慕锦钰这般高大健壮,整个人被笼罩在慕锦钰的怀里,腰肢都被禁锢得很紧。
半夜宁环被热醒几次,因为对方抱他太紧,男人的身体很热,就像蒙了一条羊毛毯在身上,后来宁环迷迷蒙蒙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宁环还有些没睡醒,他趴在慕锦钰的胸膛上,两人面对面看了半晌,宁环觉得他的眼神太过炙热,突然抬手捂住了慕锦钰的眼睛,手指却被他抓到唇畔亲吻。
宁环慢慢将脸贴在了慕锦钰的胸膛处,两人长长墨发缠绕在了一起,随后一只玉白的细手将被子拉过了头,宁环贴着对方的唇瓣吻了片刻。
慕锦钰一晚上睡得很香,醒来后也神清气爽,脑袋完全不疼了。他被宁环主动吻过之后心情大好,生病挺好的,好了之后本来还想装两天,眼下装虚弱肯定是装不成了,装得也不像。他记得自己之前是个病痨子,不知怎么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吃药后一晚上就恢复了。
所以慕锦钰问了一下阿喜他还可以得什么病,阿喜挠头半天:“下次太子妃如果离开,您要不就说得了相思病吧,相思病好像也挺严重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得告诉您。”阿喜道,“昨天太子妃在金明寺遇到杨泰一家子,杨夫人骂了咱们太子妃。”
慕锦钰眸子瞬间冷了。
阿喜又加了一刀:“还有,那个谁……坚王府的曲从南,他一直跟在太子妃的身后,晚上寺庙遭了刺客,太子妃亲手给他包扎,他好像很喜欢太子妃。”
慕锦钰神色蓦然变得更加阴鸷了。
阿喜不知道怎么说,他反正觉得曲从南挺糊涂的。当别人的情敌顶多被打一顿,当太子的情敌很可能被千刀万剐。
慕锦钰可没有什么道德。
虽然太子最近在家里挺自在的,不打人也不杀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去太子府的住处吃饭,这不代表他性情就完全转变,成了一个宽容大度的好人。
户部的事情过于重要,慕锦钰这边还在慢慢搜集证据,将来把这些人全部铲除。原本他沉不下心去做事,现在经历了许多,整个人也没有从前那么暴躁了。
转眼间冬沃国的使者进了京城。
为了招待冬沃国的公主,宫里特意准备了一场蹴鞠表演。本朝开国皇帝就特别喜欢蹴鞠,这项活动一直都没有断过,京城的一些纨绔还经常花钱去捧瓦舍里一些蹴球的艺人。除了一些武将之外,也有些文官擅长蹴鞠的,一些活泼年轻些的宫妃在进宫之前也常常玩这些。
宁环对这个没多大兴趣,他所在的地方也不盛行这个,前几个月在街上看到一群人吵吵嚷嚷,一时凑热闹买票去瓦舍里看,看到中途便退出来了。
冬沃国与藩王不同,他们并不属于大洛,慕锦钰灭掉枫丹一事震慑了周边小国,冬沃国趁着这个机会朝贡。皇帝接待冬沃国王子和公主的规格要比藩王更高些,宴会上准备的节目也更多些。
冬沃国的王子名叫郎延,看起来三十多岁,胡须茂密,一双深邃的眼睛精光闪闪,他旁边的公主名叫郎馥,肤色雪白神态灵动。
郎延笑着对郎馥道:“你也学了中原的礼仪,猜一下哪位勇士击败了枫丹?”
郎馥乌黑灵动的大眼睛看了看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身穿墨色蟒袍的慕锦钰身上,慕锦钰比坐着的其他皇子看起来更加俊美,但这分俊美并不单薄羸弱,反而给人凌厉又冷冽的感觉,如同出鞘的利刃寒光凛凛。
她手指指向了慕锦钰:“他是不是太子?他的功夫应该是众人中最好的!”
郎延哈哈一笑:“没看走眼。”
郎馥骄傲的抬了抬下巴:“当然,我的眼光一向不错。咦,那是个男人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娘气,像个没断奶的娃娃。”
郎延提前就打听了这些人的消息,见了每一个人的画像,京城里有很多商人都是冬沃国的,他在京中眼线众多,有一些的势力。本来他不认识曲从南,曲从南这个爱惹事的家伙前两天坏过他一次计划后,郎延就从手下口中知道了。
“那是坚王的小儿子。”郎延轻蔑的道,“大洛朝很多男人都不像男人了,他们很多手无缚鸡之力,连缰绳都握不住。”
郎馥越看慕锦钰越觉得对方长得好看,她将目光落在了慕锦钰的身上:“我们国家为什么没有像他这么英俊的男子?王兄,我决定了,如果他能在这场比赛中取得胜利,我就答应嫁给他。”
郎延摇了摇头:“按照他们国家的习俗,贵族是不会上场给我们表演,上场表演的都是普通武将。”
郎馥略有些不满:“为什么?”
蹴鞠早就从大洛传到了冬沃国,冬沃国的贵族也喜欢这个,每有盛大节日郎馥也会带一群女子在国王和王后面前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