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拢了拢衣袖,漫不经心的道:“前辈不服气我的外科能力,觉得我开颅救人是诓骗世人的把戏。不如这样,我们找个兔子来比如何?”
落阆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是想自已作死吧。我告诉你,我可以让它起死回生,你就等着哭吧。”
“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取胜。前辈,想何时开始?”:
“现在,立刻,马上。”
落阆已迫不及待想要将欧阳夏用医术踩在脚底下,他一定让这小子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医术。
欧阳夏让江笑去后厨抱两只兔子过来,他带着落阆来到里院内。
没过多久,江笑一手拎两只兔子进入院子,放在桌上。
兔子的脚被他绑在一起,自然逃不走。
落阆轻哼,道:“小子,你是不是连在人身上都不敢下刀,拿只兔子比什么比。”
欧阳夏表情微冷,道:“前辈,你说自已是德高望重的大夫,可我觉得不尽然。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全是你对医术的亵渎,根本称不上医者。”
“你说什么?”拍桌而起,落阆瞪他,气得青筋爆起:“你小子,你什么意思?”
欧阳夏不卑不亢迎上他的眸光,道:“身为医者,医德最重要,应当奉执生命至上的真理。凭自身医术,救死扶伤,济世救人,尊重每一条生命。可是自认识前辈以来,我见你轻蔑生命百姓。明明西重国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受人之托就该忠人之事,拿出自已的医术救天下苍生百姓。而你却在这里纠结什么天下第一,比试,竟然还想着用活人做试验。前辈,您的医德呢?”
落阆望着他凛然而立,眸光清正,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最后硬着脖子道:“什么医德不医德,我只要会医术就行了。再说,如若不用活人,怎么可能知道有什么成效。”
这天下医者,谁手中没有几个活药人。
新药就是要用药人实验才敢用在平常百姓人家身上,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欧阳夏微笑,道:“晚辈知道有试药人,可那都是自愿的。前辈觉得自已没有错我也没办法,只是想提醒一句,身为大夫,不止要医术厉害,医德同样重要,我看前辈仿佛视生命为草芥,枉为医者。”
这话出来,仿佛炸了落阆的马蜂窝,他拍桌而起,怒吼道:“欧阳夏,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说我没有医德。你什么意思?现在还没有开始比呢,就真当自已能赢了。”
欧阳夏不想与他废话,捉起兔子:“前辈,过来吧。”
他懒得和他说话,径直往里屋走去。
落阆气得心血翻腾,捉起兔子就跟他冲入屋内。
他一走进去,立刻就傻眼,只见清亮的屋内有着一张手术台,旁边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此时桌上有一副精致的手术工具,看傻他的眼。
哗的走过去,落阆望着精良的手术刀,讶然:“你。。你。这不会是你的吧?”
“自然。”
欧阳夏提着小兔子,让江笑将它的四条腿绑住,然后四脚朝天绑在手术刀上。
落阆将兔子扔给江笑绑,手想抚上手术刀。
欧阳夏扯过来,道:“前辈,您的手术刀呢?请拿出来吧。”
落阆直起身子,表情有些怪异,喃喃道:“我的刀,也是很好的。”
说完,从身后拿出一张皮革,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套手术工具
手术刀也算制工精良,只是无论是形状,还是质量,都远远比不上欧阳夏的手术工具。
这么对比,一个平民,一个权贵,一目了然。
落阆道:“别以为东西漂亮就有用,医术高明才算是关键。”
欧阳夏戴上手套,戴好口罩,道:“那就来开始吧。”
落阆望着他戴口罩又戴手套,指着他道:“你如此打扮,又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