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问：“要怎么控制它？”

贺森低吟一声：“你试着吞吞口水。”

白夜吞了吞口水，水果然停了，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再次从嘴里流出一摊口水，他无语道：“我控制不了他，我身上的毒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可能要九到十个月或是更长的时间才会消失，我也无法说清楚更具体的事情。”主要是贺森也不知道水神想要待到什么时候才出来，水神出来后，后面还有风神、雷神和电母，说不定要持续很长的时间。

“九到十个月？”白夜有种想死的感觉：“那我还能好好吃饭吗？”

随着话落，水瞬间止住了。

白夜赶紧摸摸嘴巴，开心道：“不流了，不流口水了，我靠，我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啊？本来我还不想追究的，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问一句，饺子到底是谁做的？居然把相冲的两种菜酿在一起害人不浅，开除了，这一个厨子必需开除了。”

“已经开除了。”贺森笑着拉着他的手走到餐厅：“你昨夜一晚没睡好，吃饱后，赶紧去补个觉。”

白夜：“……”

也不想想他一夜没睡好是谁害的？

吃过饭后，白夜困意来袭，打个哈欠，回房睡觉，人刚躺到床上就秒睡过去，并做一个梦。梦里，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一个人，却听到各种嫌弃的话语。

“他虽然拥有神仙血脉，可是却不纯，他不配留在仙界。”

“他就是一个祸害，留在仙界会是一个大麻烦。”

“他身流异血，必有异心，不能留，还是尽早除掉以防后患。”

“送他离开吧，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白夜一个下午都被梦里声音吵到睡不安宁，仿佛那些声音就在他耳边争执不休，声音大到他脑袋都觉得疼了，身体像是被大卡车压着似的胸口特别的闷，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直到他听到人叫他，那些声音才消失。

“白夜，白夜，你醒醒，白夜……”

唿唤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白夜勐地睁开眼睛，看到贺家四位长辈一脸慈爱地看着他：“……”

贺母替他擦擦额头汗水，关心道：“白夜，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嗯。”白夜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贺老太太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喝水，赶紧道：“快倒杯水过来。”

“我来倒水。”贺父迅速倒杯水递给白夜。

“你没看他还躺着吗？躺着怎么拿杯子喝水？”贺老太太拿过杯子，再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勺子喂白夜喝：“白夜，喝水。”

“……”白夜喝口水。

贺老爷子看着白夜苍白的脸，心疼道：“你刚才做了什么恶梦，瞧把你吓脸都没有血色了。”

白夜懒洋洋道：“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梦里一直有人在说一些嫌弃他的话，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就是看不清对方是谁。

“我现在就给你画一张除恶梦的符咒放到枕头底下，以后就不会做恶梦了。”

白夜还没应话，肚子响起咕辘辘的声音。

贺母连忙起身问道：“白夜，你是不是饿了？也是，现在都快七点钟了，你都睡了一个下午也该饿了，阿寒，你快叫下人上菜，别饿坏孩子了。”

贺父快速跑出窗外：“你们快把菜都端进来。”

接着，一大群下人快步从落地窗走进房里，每人手里都端着一份菜，共有二十道菜之多，其中有三道菜是炖品，其他是丰富的肉菜。

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