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正忙着看奏折,挥挥手:“聒噪,出去!”
等殿内安静了,倒又没心情看折子了。
烛台上火芯微晃,让萧彧有一瞬的恍神。
民间有种说法,无病无灾的时候打喷嚏,是在被人思念。
他能让谁思念?
福至心灵般的,竟想起了那个垂着脑袋说不嫁人的少女。
真是胡闹!
这么低叹一句,却不知唇角已然翘起。
李国公府真假千金的事,在一个月后盖棺定论。
亲生女儿焦明心自然是要认回来,但当做嫡女教养的原大姑娘李明蕊,也舍不得放回去。
步安歌在徐婉宁处摇头啧叹:“这算怎么回事呢?焦明心好好的嫡出姑娘,流落在外十几年不说,回来了也不能恢复嫡长姑娘的身份,听说要排行第二呢!”
徐婉宁给她倒了杯热茶:“李明蕊没说要回去?”
“听说哭了一场,可是李国公夫人舍不得,李国公就遂了她的愿了。”
“没说什么?”
“听李府的下人说哭的太厉害,好几天嗓子都是哑的,说不出话。”步安歌说了这句,忽的回神:“不对!她平日那么稳重内敛的个人,哭的不能自已太假了,阿宁你是说啧!”
姐妹两个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所想。
李明蕊分明是舍不得国公府的荣华富贵,焦家当然也有钱,但士农工商中排汗末尾,哎
对李明蕊的事,徐婉宁完全是当八卦听。
后来又听步安歌说起,焦明心倒不想回国公府,被带走了还跑回去,执意要对焦家以父母之礼相待。
徐婉宁听着,眉心就不自觉皱起来了。
为了救焦明心,她差点将命搭上,对其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