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闻言便道:“姑姑不知道,几年前,咱们姑娘也挨过家法呢,迟长的板子,又硬又厚,打在人身上一道道的血印子,隔天就肿起来老高,看着都疼!林姨娘阴毒着呐,都是她害的!”

夏草听拂冬这么说,对这事也有点印象了。

吕姑姑脸色骤变:“县主是长公主的女儿,徐府怎么敢?怎么敢!”

她又是惊愕又是心痛。

这些年长公主入宫都是来去匆匆,只说一切都好,太后若知道县主曾遭这等罪,岂不是要心痛到极点!

“县主,您受苦了。”吕姑姑怜爱的看着站在窗前的少女。

几年前发生的事,那时候县主还不到十岁吧,徐家的人真是心狠呐!

林姨娘挨打的事,徐婉宁没有料到。

但既送上门来,她便少不得给吕姑姑吹吹风,日后外祖母若是震怒,又够渣爹喝一壶的。

少女站在窗边,侧容皮肤白皙脖颈修长,是很亭亭玉立的模样。

吕姑姑便听她清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几年前还不懂事,偶尔与三妹妹起争执,我愤怒之下推了她一把,她手上蹭破了皮,便去找林姨娘哭诉。”

“后来呢?”

“后来啊,第二日君哥儿就跑到父亲面前,说我骂他是野孩子,是贱种。”徐婉宁眼底冷冷的,为原主糟心的过往:“后来父亲震怒请的家法,我说那日根本没见过君哥儿,他却不信。”

所以,

林姨娘这顿打,真是挨着了。

徐婉宁这么想,晚上用饭的时候都多吃了半碗。

倒是吕姑姑,看着她用饭,倒红了眼圈。

后来的几日,

徐婉宁偶尔一抬头,总能看到吕姑姑慈爱的看着自己。

这样下来,徐婉宁倒生出几分刻意在吕姑姑面前卖惨的愧疚。

若没有意外的话,吕姑姑会一直跟着她,徐婉宁心说,日后定要给吕姑姑一个安稳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