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温良这样文弱单蠢的类型,还真是不太能入眼。

对待敌人和外人,前者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后者划清界限就是了。

于是,在沈温良以为徐婉宁的沉默是心软时,只听她轻笑一声:“沈世子说是恭喜,可心不诚啊,如今该尊称我一声嘉宁县主才是,你说对吗?”

“是,嘉嘉宁县主,恭喜。”沈温良像落水后祈求主人搭救的小动物,可怜的说话都带着颤音。

被沈温良忽视的徐婉萝:“”,凭什么自己千方百计才笼络过来的沈表兄,如今竟对徐婉宁俯首帖耳,就因为她是县主了?

“沈世子客气。”徐婉宁淡淡颔首,而后上了马车,多说一句的兴致都没有。

沈温良看着马车走远,也没力气搭理站在两步外的徐婉萝,失魂落魄的走远了。

等走出好长一条巷子了,他才有些迷惘的问身边的小厮:“宁表妹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以前我若是稍赔不是,她立即便原谅我了。”

小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脑海里浮现那红衣少女淡淡一瞥都带着的威势,有一说一,人家本来身份就不凡,如今又是有了封号的县主,自家公子早先那般挑剔贬低人家,是个有气性的都会离的远远的。

徐婉宁离开府赴宴时,马车走的是侧门。

回来了,马夫要原路而入,只听马车里传出自家大姑娘沉静的声音:“车上有圣旨在,再从侧门走,便是藐视陛下圣恩。”

陛下、圣恩什么的,距离车夫的世界太遥远也太具有威压,是天老爷一样不可违抗的存在,马车这便停了。

徐婉宁看着空荡荡的府门,笑了下,吩咐车夫:“告诉门房,陛下有圣旨降临,让府里的人都出来迎接圣旨入府,若是不方便,我送去长公主府供着也是一样的。”

门房一溜烟跑去传话去了。

慈安堂中,徐老夫人母子两个早计议着,将徐婉宁成为县主的影响在府里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