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最近越发倚重飞霜,让她在静心院的威信下降不少,都是因为徐婉宁,活该!

徐婉宁自是不会跪的,便是连一句“父亲,女儿不知错在哪里。”都懒得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费那功夫做什么。

她只看向康宁长公主,带着几分不解和委屈的:“母亲,这是怎么了?”

说实话,康宁长公主也被吓了一跳。

明艳大方的姑娘,稍带了受惊之态的时候,便格外惹人怜惜。

见女儿受惊吓,康宁长公主很快反应过来,快步过去将人护在怀中,看向绷着脸的丈夫:“宁姐儿最近甚是乖巧,夫君为何责她?”

在训斥嫡女上,徐言昭一向是轻车就熟的。

至于妻子的不愉,他自信言语转圜轻易便可规劝回来,以前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

再说了,

他又不是无端生事,大魏朝重孝道,嫡女不敬祖母,到陛下那里也有说头。

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徐言昭便不肯罢休。

心说非得借着此事好好敲打嫡女一番,也免得她以为有太医来往府中,便翘起刺来!

“康宁,你休要再护着她!——你祖母一贯疼爱你,教你读经养性,你为何推脱?”徐言昭语气沉沉:“如此惫懒不孝,你可知错?!”

他按在椅子上的手,手背青筋微爆,蓄了大力似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也不知是谁嚼的舌根。

徐婉宁只觉得可笑,瞳仁乌黑的凤眸不闪不避的与暴怒的中年人对视:“周院判让女儿修养生息,说万不可劳累,此事祖母是知道的,便免了女儿读经,父亲若是不信,自可去祖母面前求证。”

徐言昭梗住。

他只听徐婉宁拒绝读经书的事,却不知是母亲允了她不读的。

康宁长公主此时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