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徐婉宁十五岁开始,已经掌握了相当一部分家族事务,政治嗅觉非同一般。

掌握规则而后利用规则,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在这个君权、父权几乎可以决定生死的时代,了解朝廷的动向几乎是必须的。

府中老太太如今还爱惜羽毛,想要拿捏她的心思,还遮遮掩掩的。

渣爹徐言昭却不然,寻衅打压之心昭然若揭。

据徐婉宁观察,渣爹耳根子软人也不是多聪敏。

这样的性子,窝里横的时候瞧着厉害,在官场上还指不定怎么庸碌。

若是抓住他公事上的漏子,没准有机可乘。

想一而再的叱骂贬低她,想得美!

飞霜走近的时候,徐婉宁抬起眼:“姐姐过来,可是母亲那里有什么吩咐?”

她年纪虽尚小,但举手投足之间已有了上位者气定神闲之态。

飞霜原本为徐婉宁悬着心,见她从容,不禁松了口气。

怎地就忘记了,大姑娘长大了,早不似以往那般毛躁,总是纠缠在风波中。

听飞霜说渣爹要见自己,且还有些不愉的样子,徐婉宁眉梢轻动。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居家打扮难免懒散了些,要见长辈,需得正衣妆。

徐婉宁只不疾不徐的拾掇。

见拂冬和夏草手忙脚乱,她轻斥道:“慌什么?你家姑娘我大病未愈,想来父亲能体谅。”

拂冬想想也是,动作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