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萝委屈万分,但还是乖巧的福了福身:“孙女知错。”

徐婉薇有个官宦之家出身的娘,勉强明白些此时的情况。

不过她还是觉得徐婉宁蠢透了。

太子殿下又不是长驻徐府。

等人走了,大伯与祖母会更加严厉的责罚徐婉宁,真是得不偿失。

徐老夫人责罚了徐婉萝,又好声好气的让徐婉宁起身。

徐婉宁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再跪。

当然,徐婉宁的目的并不是让徐婉萝跪祠堂。

这府里是由祖母说了算,明日找借口让徐婉萝免了责罚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她垂眸看看自己红色锦衣的下摆,神色平静的跟着急吼吼迎接太子的老夫人诸人出门。

红色锦衣迎着日光光华璀璨,然而膝盖处却又两团灰痕,很不含蓄的表明了衣服的主人可能遭遇过什么。

老夫人徐氏有些紧张。

自从丈夫十余年前被迫辞官之后,她的诰命亦被朝廷收回,底气便一直不大足。

徐言昭一面被大女儿气的七荤八素,一面暗自忐忑。

太子殿下虽然不到弱冠,但十三岁的时候远赴南疆在镇南王麾下带兵,刀兵见血只是寻常事。

这位主儿擅战不说,一年前回京师后便先去刑部观政,上个月转来户部,素日行事莫测威仪天成。

便是朝堂上混迹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对上他也要小心拿捏分寸。

跟在老夫人和徐言昭之后的徐家人,大人们怀揣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