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崔嬷嬷吃了那么大的亏,还不知要怎么报复回来。

她还是大老爷的乳母……

夏草捧着茶候在一边,同情的看了拂冬一眼。

这丫头总是学不乖,明知道姑娘最烦旁人让她退让,还总是多嘴多舌。

徐婉宁见拂冬一脸小心翼翼,又是关切又是忐忑,不由心底一软。

她并不表露思绪,只看向夏草:“你怎么说?”

拂冬神色黯然,夏草只会撺掇姑娘胡闹

夏草将茶捧给半倚在床榻上的徐婉宁,眉梢一扬:“奴婢觉得拂冬说的不对,崔嬷嬷再得脸还不只是个下人,姑娘可是老夫人的亲孙女,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怕她做甚!”

徐婉宁颔首:“是这么个意思,下次若是崔嬷嬷再拉着脸瞧我,你便替本姑娘好好训她一顿,明白吗?”

夏草一梗,她只是顺嘴哄姑娘高兴而已,哪里敢训斥崔嬷嬷。

再说了,她的体己银子不少都是崔嬷嬷私下给的,哪里有撵财神爷的意思。

徐婉宁上辈子没少和名利场上的老狐狸打交道,夏草嘴里跑马心思浮躁她如何看不出来。

她抿了口茶:“不愿意算了,母亲院子里调动了人事,我这里也应景儿变一变,日后拂冬管账吧。”

夏草后悔不迭,立即便要赌咒发誓表衷心。

徐婉宁却不耐烦听她啰嗦,只吩咐拂冬贴身伺候,撵了夏草出去。

在静心院,拂冬亲眼见自家小姐提拔敛秋的时候,还有些狐疑,此刻心头却升起蓦大的希望。

徐婉宁见拂冬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不觉莞尔:“糊涂了好些年,总有醒的一日,你是个好的,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