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姑娘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她手中掌了权,总有机会想想法子。

崔嬷嬷眼见康宁长公主因为徐婉宁生病的事,对自己有些疏远,退而求其次的把持住了静心院银钱和人情往来。

飞霜则掌管长公主的衣裳首饰以及庭院洒扫。

徐婉宁在崔嬷嬷手腕上水头极佳的镯子上瞟了一眼,唇角微勾。

人心不足蛇吞象,等养肥了再宰也不错。

宫里头,

乾元帝下了早朝后,一径儿往太后的慈宁宫请安,却不想亲娘半歇在床榻上,一双眼哭的红肿,好不凄惨。

当初先皇几次想废长立幼,乾元帝和太后苦巴巴熬到日子好过,感情比一般母子更深厚。

见到亲娘伤神,乾元帝龙颜大怒,宫人扑簌簌跪了一屋子。

太后嘶哑着嗓子:“不关他们的事,你如今能耐了,可是我的宁姐儿险些断送了性命,都是那个昏了头的,自己吃苦头不说,还要折腾我的乖外孙女!”

原来太医院的刘院使一早进宫,将徐府大姑娘看诊的事回禀到了太后这里。

大户人家水深,是以周院判对刘院使只说了徐家大姑娘的病情,半点都未提徐侍郎咆哮训女的事。

然而即使如此,太后听得刘院使一串“心气郁结、险有早夭之相、脾胃不调”,还是心惊胆战的不得了。

老人家再回忆起与康宁长公主置气的事,五脏六腑搅绕着心酸、担忧、后悔、气愤种种,哭的险些晕过去。

乾元帝弄清楚始末,压抑着怒气安慰老娘,心头恨不能直接将徐家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