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饰是书意的爹塞给她的,作为合作愉快的见面礼。

虽然这首饰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在这个穷苦贫瘠的地方,也算是件稀奇精致的物件了。

如果书意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气得大哭起来。因为这是她娘在临走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首饰,也是她一直珍藏的宝贝。

如今竟然这么轻易地便被爹送给了一个眼里只有银子的俗气媒婆?!

别说书意,就连白稚看了都一肚子火。只是她现在很怀疑这只是个幻境,如果是幻境,那她做什么都是徒劳。

媒婆得意地离开了,白稚松了一口气,慢慢坐了起来。

身侧的温度骤然消失,季月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难言的失落。

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阿稚就在他的身边。

“阿稚,你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他侧过脸来,定定地看向白稚。

他对人类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刻意留意木屋里的对话。就算真的有值得一听的内容,阿稚也会说给他听的。

“没有……只是见识了一个人渣罢了。”

白稚略微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对季月说出她的猜想。

季月从未提过他的父母……无论是刻意还是无意,白稚都隐约觉得,这不是一个会令季月感到愉快的话题。

更何况,书意和季月究竟是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还需要仔细确认一下。

“人渣啊……那干脆杀了他?”季月懒洋洋地问。

“不用。”白稚摇摇头,抬头望向漆黑的山路,“我们去看看书意怎么样了吧?”

季月有些讶异地抬起眼睫:“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