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苏木瑶的抱头痛哭环节了。她像往常一样直直地冲到白稚床边,起初季月还不乐意让开,但白稚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和苏木瑶计较,他只能阴着脸走到桌边,随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

——那还是苏木瑶买给他的。

苏木瑶抱着白稚的腰嘤嘤直哭,眼泪将白稚的衣服都沾湿了。她似乎全然忘了白稚是罗刹这件事,抱着她就不肯撒手:“呜呜呜小白,你睡了好久啊,我们也不敢找大夫来替你诊断,只能就这么干等着……”

看来这个傻妞还没有忘记她是罗刹这件事。

白稚顺手擦去苏木瑶脸上的泪水,好笑地问她:“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睡着了而已。”

苏木瑶弱弱地抽泣:“可、可是,你的身上都是血……”

“那都是别人的血啦。”白稚柔声安慰她。

苏木瑶只觉得今天的白稚比以往还要温柔纤弱,倒显得她像一个求关爱的小孩子一样,她顿时忍不住小脸一红。

“对了,念容姐姐呢?”白稚探头向门边望去,却只看到唐映一个人臭着脸站在那里。

殷念容,魏离都不在。

还有姜霰雪,他也没有出现。

“他说他不想和官兵打交道,就先行离开了。”苏木瑶揉揉发红的眼睛,慢慢坐直身体。

“喔……那其他人呢?”白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殷念容没有乘人之危,杀了她和季月。这是否说明,在他的眼里,他们已经不再只是该死的罗刹了呢?

真希望还能再见到他啊。

苏木瑶一五一十道:“魏离还在琢磨香蚀草的配方,这几天都关在屋子里没有出来。姜兄本来是和我们一起等你醒来的,但他的师父突然飞鸽传书,他就临时出去了。”

白稚:原来是这样。

看来以香蚀草为原料的毒药还没有研制出来,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