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安抚令季月渐渐平静下来,眼里的厌恶也随之消失。他像是刚睡醒一样,眨了眨迷蒙的双眼,继续之前的话题,“所以阿稚,什么是发情?”

白稚放心地揉揉他的脑袋:“你不用知道了,反正你也没有发情期。”

季月口中的冲动,和动物经历发情期的欲望是不一样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产生想要吃掉自己的冲动,但无论怎么说,这都不算是发情。

更何况,他之前从未有过发情的经历,这就足以证明罗刹是没有发情期的。

至于他刚才为什么会推倒自己……他可能只是亲吻亲嗨了吧?

白稚不由松了一口气。

还好季月没有发情期这种东西,否则她都不敢想他之前的十几年是怎么度过的……

“好。”

季月听话地没有再问下去,而是细密地亲吻白稚的脖颈和锁骨。他一点点向下,手指自然地拨开白稚的衣领,露出少女胸前洁白无瑕的肌肤。

“季月……”

白稚能够听到自己的胸腔内正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强烈到几乎快要跳出来。

怎么办?季月是没有发情期的,可他为什么还不放开自己呢?

她……应该阻止他吗?

她呆呆地看着季月低垂的眉眼,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和迟疑。

她明明知道季月什么都不懂,却想沉默着任由他继续下去吗?

这种行为,会不会太可耻了一点?

季月注意到她忽然安静了下来,以为她是寂寞了,又像一只黏人的猫,无声地凑过来,重新吻上她的唇。白稚一边情不自禁地回应他,一边模糊地思考着,该不该推开他。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下午的客栈很安静,大堂里几乎没什么人。窗外一直有隐隐约约的车马声,混合着鸟雀的鸣叫,有种美好而又平凡的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