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好奇道:“赢在起跑线上?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白稚试着用通俗易懂的句子解释,“就是你出生的条件很好,所以一生下来就比别人有优势。”

“……条件很好?”季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漆黑的眼眸倏地幽暗下来。

他想起了某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如同噩梦一般,一直盘踞萦绕在他的脑海最深处。

黑暗扭曲,令人作呕。

他感到头疼欲裂,甚至有种想吐的感觉。

白稚见季月不说话了,顺势抬头望向他。这一看突然发现季月的神色很不对,像是要发狂杀人的前兆一样。

不好,别是踩到雷了吧?

白稚见状连忙改口,手足无措道:“那个,我刚才是瞎说的!其实你出生的条件一点都不好,是你自己很厉害……”

天呐,她在说什么鬼东西!她不是一向很能吹牛逼的吗,怎么今天忽然卡壳了?

白稚看到季月的神色阴郁,慌慌张张地想安慰他,可舌头却忽然像是打了结,越说越乱。

季月静静地凝视白稚,轻声问:“阿稚,你在紧张吗?”

白稚摸摸鼻子:“嗯、嗯……有点……”

季月不解地歪了歪头:“为什么要紧张?”

这里又没有很可怕的敌人,而且还有他在她的身边。

她不需要紧张。

白稚心虚地瞄了他一眼:“因为我刚才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该说的话?

季月不明白白稚指的是什么。

但他看到白稚像只做错事的小动物一样,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偷看他,他突然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