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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听闻,殿下这段日子与宁老爷往来甚频繁。”桥头心有芥蒂,但语气更加谨慎,像老鼠一样的眼睛偷偷睨着梁景湛的脸。

“桥太守是在怪我了?”梁景湛懒懒挑了眼皮看他,把酒杯凑到了嘴边。

桥头听着他的声音低沉了很多,或许是生气了,当即便补充:“就是借老臣十个胆,老臣也不敢怪罪殿下啊,老臣只是担心,担心会……”

“担心会耽误正事?”梁景湛不等他说话就接过了话,抬手送了口酒后,便自行解释,“知道敌方情况,事才会好办许多,桥太守认为呢?”

桥头不假思索地连声应着,脸上的笑纹加深:“是是是,还是殿下想的周到。”

京城连日的雨终于住了,傅晏宁跪坐在树下一个案几旁,手指翻着书页,身上沐浴着久违的阳光。

“主子,又来信了。”小书拿了信急急跑了过来,生怕主子等久。

毕竟这几日主子可是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着有没有信来。

也不知道是谁的信。

每次他问主子是谁来的信后,主子回应他的老是一阵沉默。

他最近还注意到了,主子的腰间最近多了一块很亮眼的紫玉,他问是谁送的,主子就含糊其辞,前日说是友人送的,后日就又变成自己买的了。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难不成又是容王纠缠?

可容王已经都离开京城了。

但是……容王可以传信给主子的。

那么信和这玉都是容王送的!

“信就放在这里吧。”傅晏宁见他久久拿着信,只当小书是在发呆。

小书拿着信,踟蹰不前,过了片刻,才磨磨蹭蹭到了他面前,语气闷闷地,像是心有不满:“主子的玉是容王送的吗?”

傅晏宁翻书的动作停下了,神情凝固,眼睫眨动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