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他刚写完一本弹劾梁景湛的折子,就过来几个同僚,拿着折子抖着双手到他面前问事情。
傅晏宁看着那抖动的双手和抖动的纸,僵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还是仔细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起初几个同僚还迟迟不敢接近他,只问了几句就走人。
但后来有几个人发现,传言凶神恶煞的傅侍中除了对容王等以及整日声色犬马的纨绔态度苛刻冷硬外,真说起话来好像也没什么凶巴巴的地方。
而且回答他们毫无营养的问题时,还很有耐心地为他们认真讲着。
几个人便挨着傅晏宁问东问西,没了顾忌。
后面迟迟不敢过来的同僚也屁颠屁颠赶了过来,围在傅晏宁身边,将他围得密不透风。
傅晏宁接过一个又一个递过来的折子,想不通为何会这么热情,只是没时间思考,面前又塞来了一堆折子。
今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景湛朝一个同僚比了一个做得很棒的手势,走过去拍了拍同僚的肩,“你们且先缠住他,等到申时,再放傅侍中离开。”
同僚干脆回他:“好!”
梁景湛信步走出了中书省,又去了密室。
密室里有几丝光线从上方的小窗透进来,里面的人站在窗下背对着他,抬头仰望着窗外的一轮孤月。
他走了进去,拿出本该属于那人的玉佩,慢慢走向窗下:“今晚你就可以出去了。”
那人接过玉佩,手指摩挲着润滑的玉,仰头又看向月亮:“殿下这样做是为何?”
“怎么,又不愿走了?”梁景湛也抬头看着月亮,“我会派人将你平安送出去,这个你不必担心。”
“让我回到他府里,又受他控制,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那人自嘲地笑了一声,仰着头笑了起来,凄厉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空荡的密室里。
梁景湛不正面回答他,只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