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抓到了。”她低头回答,“正准备送去警察局。”

“别麻烦警察了。”秘书听见他们宛如高岭之花般的老板笑了一声,笑声冷冰冰,阴森森,像是淬了毒,掺了冰,“把人带回来。”

秘书把头垂得更低,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好的。”

刚下第一场雪的十一月,叶濯再也没睁开眼睛,他身上盖着白布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负责手术的医生在一言不发的边淩跟前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阎王爷。

刚刚救护车送回来的时候,医院里每个人可都把这位边家二爷的脸色看得清清楚楚。

出乎意料的是,边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看着那白布沉默了会儿就收回视线和医生说:“辛苦你了。”

医生受宠若惊地低下头:“没什么,还请边先生节哀。”

“有烟吗?”

边淩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医院门口,呼啸的寒风将他的头发吹乱,指间夹了一根烟,看着远处已经积了层薄薄白雪的房屋。

边宸性子冷淡,放在心上的人本就不多,和叶濯接触更不算多,对于叶濯的离去虽说难免遗憾却也没有太过伤心,赶来后三言两语安排好了后事便走到边淩的身边,看到对方手中的烟微微一愣:“不是不喜欢烟味吗?”

边淩转头看他,低温让他的脸比雪还白,镜片也蒙了层雾,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似是而非的笑来,不答反问:“边慎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