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当真让我失望!”说完,还微微摇头。
谭折柳低着头,用帕子遮住的嘴角勾起一抹谁也看不见的笑容。
叶云锦能在仇家蛰伏八年,自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虽然对这容琢有些好感,但也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与他交恶,更何况容琢还助她报了仇。
刚打算退一步,同谭折柳道歉,就被一道突兀的掌声打断。
“啪啪。”
抚掌之人正是孟于盼,她穿了一身宽大衣袍,看不出身形,带了帷帽,还故意压低声音,就是平日不太熟的人都很难认出。
“精彩!”场内人一脸混乱,不知她此话何意?
孟于盼伸手指向门外,“几位贵客若是要唱戏,出门左转是丰郡最大的戏台子,若是要看病,出门右转有药房。”
“我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几尊大佛。”她语气平稳,带着笑意,叫人挑不出毛病,但这说出口的话,可就不是那么友善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明显赶客,容琢身为太子,何时遭过这般驱逐,虽有些不悦,但还是由于教养,稳住脾气,只是略微皱起眉头。
这能在太子身边做事的人,看脸色那当然是一等一的,这边容琢眉头刚一皱,那边站在左侧的一个幕僚,立刻语气不善,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敢如此猖獗?”
孟于盼一掀衣摆,从腰间扯下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掌柜”二字,重重拍在酒桌上。
幕僚也不觉稀奇,“这今朝醉老板娘就是这般做生意的?”
右侧一个胡子拉碴,腰间挂着佩刀的魁梧壮汉,附和道:“竟还有开门做生意的店赶客之说,笑话!”
从孟于盼出来开始,叶云锦就感到心悸,眼前的这个女子带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