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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丞本来就收了秦家不少礼,从前秦家宝出事都是他帮忙摆平的。

前些日子殷仲楠被调到这来当知县,说的好听是调过来的,实际上就是得罪了上头被发配过来的。

这穷山恶水出刁奴,日子哪能好过。

起初县丞也不敢做些什么小动作,毕竟殷仲楠还是个知县。

可后来渐渐发现这新来的知县大人什么事也不管,胆子便开始变得大起来,到现在都直接越过他办案,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知县大人就相当于府衙里尊贵的空气,怎么今日和吃错药似的在这发病。

若是得罪了贺兰大人,可就不是发配乡村这么简单,不仅这顶乌纱帽保不住,就连项上人头都得易主!

县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是出言安抚秦家宝,随后扯了扯殷仲楠衣袖。

附耳小声威胁到,“殷仲楠!你要是活腻了可别拉上我,我劝你赶快把秦公子放了,不要分不清轻重!”

殷仲楠拂袖,甩开他捏住自己衣角的手。

并不理会县丞,对着官差们施压,“本官说带下去,你们可看清楚谁才是此方知县!”

虽然平日里都是县丞管事,可殷仲楠毕竟还是知县,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差们再也不敢忤逆,齐声应了句是,就把还在骂骂咧咧的秦家宝带了下去。

县丞见殷仲楠冥顽不灵,觉着事情不妙,骂了声:“蠢才。”也甩袖离去。

现在大堂里除了零星几个捕快,就只剩殷仲楠,孟于盼和阿良他娘的尸体,还有老汉一家。

老汉牵着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儿子,跪倒在地连连给殷仲楠磕了几个响头,表示感谢。

末了还顺带感谢了下孟于盼,弄得她是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