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的花纹绘制在船身上,至今仍未褪色。

巨帆自海面之上扬起,随风猎猎。

从海中心起航,乘风破浪,寻找大地。

大船、白帆,青色的旗帜。

引领着未来的航线,为了通往胜利与荣光。

“你眼中的我,究竟是什么颜色?”富江这样问着,向禁闭双眼的少年俯下身去。

当富江的唇角与立夏只有一指之隔的时候,黑色的火焰从立夏的影子里蹿出,阻止了川上富江更进一步的行为。

“终于出现了吗?”富江挑了挑眉,目光中没有一丝意外。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原来如此。”富江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恶质的笑意与讥讽,“被限制了行动吗?简直就像是被项圈束缚住的犬一样,只能在规定的范围内行走。”

[弃犬。]伯爵近乎冷淡的回应了他的讥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刺中了富江心底埋藏最深的想法。

那张美丽的脸一瞬褪去了所有情绪,以至于显得有些阴冷。

他对待缠绕上胳膊的火焰混不在意,似没有痛觉一样,将手心放在了立夏的脸上。

少年的呼吸卷着细微的气流拂过,富江看着他,感受着胳膊上卷来的伤痛。

不断被怨恨之火烧灼,不断在疼痛中愈合伤疤。

他在这往复愈合的烧伤里,坚定的俯下身去,隔着自己的手掌,给了少年一个若即若离的吻。

他与立夏之间的距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过,咫尺的距离,交融的呼吸。

富江注视着立夏的脸,笑得缱绻。

下一刻,他起身离开。

海风吹起他的额发,“是时候,向‘我’宣战了。”

“走吧。”带着般若面具的富江,轻轻拽了一下面具的边缘,神色在阴影里模糊。

“该去自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