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没事。”乔璟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把他放下来，但是顾铭思非但没有照做，反而把他搂得更紧了。

而且也好像听不见他说的话，“能走吗？”

事实上，此刻他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顾铭思从小到大被很多人宠着，早就养成了想要的东西自己争取，想做的事不考虑后果的性格。

但是现在，他真的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是错的，他伤害一个他在乎的人。

明明……是那么想对他好。

可是却把人逼成这个样子。

他眼睁睁地看着乔璟的脸越来越白，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针扎似的心疼。他把手慢慢下移放在乔璟的膝弯处，似乎想把他直接抱起来。

乔璟吃了一惊，重重地打开他的手。

“你干什么？”

“我……”

“还去不去了？”

“不行，你不舒服……”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乔璟抬起一直垂着的眼眸，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的疲惫，和……绝望，把顾铭思深深的震撼到了。这是他过去的二十几年以来，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