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尽管说吧。我现在看得很开。”

“那就好。”顾铭思暗中松了一口气。

“你今天……一直都在这里？”

“嗯。你没有醒，我不放心。”

“这样太耽误你时间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真的没没必要……”

“我自己乐意，行了吧？好了，生病的人就别想这么多了，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要紧。”说完，顾铭思这才慢慢地把他放下来，然后体贴地把被子给他拉到肩部。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顾铭思心里清楚，攻势不能太强太急，否则不小心把人吓跑了，就不太好了。

反正，来日方长。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感化他。从他看到乔璟眼睛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心里有故事。如果不是还有放不下的人，那大概就是已经彻底对感情失望了。

当他走出那栋病房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他回头一看，就看到白天那个奇怪的护工，站在一根柱子旁边，默默地看着自己。

出于礼貌，他问了一句，“你还没下班吗？”

护工没说话，而是摇了摇头。他的眼睛很红肿，看起来似乎不久前刚刚哭过。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护工还是摇头。

“你……是哑巴吗？”

这回护工干脆转身离开了，直接隐没在黑暗之中。顾铭思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流露出和白天一样的深思。半晌之后，他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了。

岳霖进了大楼之后，没处可去，鬼使神差地就又上了顶层，来到了乔璟的病房门前。

有很多次，他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推门进去，但次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