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能“尽弃前嫌”，还是多亏了网上那个似真似假的谣言。

两人虽然生疏多年，但是默契还在，乔璟只要一个眼神，程开立刻就知道什么意思，这也是最让岳霖嫉妒的地方。

他们两个在这边交谈，岳霖却如同空气一般地站在旁边傻傻看着，不敢打断，也没有立场打断。这几天他们独处的时候，乔璟真的是一个字也没有对他说过，他何曾听到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何曾看到过他这么鲜活的表情，不由得呆住了。

他根本不想挪动位置，偏偏这个时候，程开转过头来对他说，“乔璟一会不是要换药，你去看看护士怎么还没来？这么怠慢工作，该开除了。”

“不就是慢两分钟，就要开除人家。你这个脾气，还真是……咳咳……”

“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不要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吗？自找罪受。”程开虽然嘴上很嫌弃，但是手却很诚实地扶着他，帮他顺着胸口，并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

“医生说你现在能喝水了吗？”

“随、随便吧。反正也就这样。”

“……”程开直接把水壶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允许你有这么自暴自弃的想法。”

“不过说说而已。学长……倒是当真了。”

这句话一出口，乔璟没觉得怎么样，但岳霖却发现程开的耳朵悄悄地红了。

“你很久没叫我学长了。这次倒是为了……啊对了！不是让你去叫护士吗？怎么现在还没走？不想走？”程开挑眉。

“我……我去按铃……”

“我说，你亲自去叫。怎么？连这点事都不想为乔璟做？那让你赖在这里，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