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笛走出咖啡厅后,也没打车,闷头走过一个路口,站在没什么人的墙边发呆。

他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刚刚跟杨冶卿说的话,口气有点冲,但他是真的有些生气。

二十四年,该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丢下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

但一想到杨冶卿可能有难言之隐,安向笛又觉得堵得慌。

他突然有了“当初没见到杨冶卿就好了”的念头。

推开家门,安向笛闻到饭香,不自觉走进了厨房。

沈箫原本围着围裙在炒菜,出于alpha天生敏感的嗅觉,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安向笛。

“回来了?”

“嗯,炒什么呢?”

“芹菜。”沈箫颠了一下锅,“快好了,饿吗?”

“饿。”有饭吃,安向笛暂时把“冷战”抛在脑后。

沈箫给他夹了一筷子芹菜:“尝尝?”

安向笛将头伸过去,把一筷子芹菜吃了:“好香!”

“买的新鲜的。”沈箫见他吃的高兴,勾了勾唇角。

“咳……那什么,弄完了叫我。”安向笛说完,转身离开厨房。

他现在这样不行,不能因为一点吃的就妥协。

然而,在沈箫把饭菜都做好了端上桌后,安向笛还是没出息地吃的很开心,直到搁下筷子,才又换上一副“我在和你冷战”的表情。

沈箫无声地叹了口气,知道他这次是来真的,端着空盘子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