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的意思了。”听了半天的段聆风开口说,“其实这是亲和力的一个衍生话题,我俩没亲和力是实锤。但是你想说的是,现在的社会偏好外倾性格,贬损内倾性格,但其实内倾没有错,不应该被排斥。”

“是这样。”陆南桥一把拍上段聆风的肩膀,推开舱房的门,“我想写一首歌,写给我们这样的人,写给那些明明没有任何过错却被社会选拔机制抛弃,被迫伪装成乐观开朗或是奔波劳碌想要改变自己的人。”

陆南桥认真的时候,目光总是很专注,段聆风先前和他一起练习时,就时常看见这样的陆南桥。

“那我可不可以当你的第一个听众?”段聆风问,“单曲循环的那种。”

“好啊……”一提及创作,陆南桥就有些兴奋,零零碎碎的旋律与歌词萦绕在他的耳边,他回头时嘴角还带着未尽的笑。

段聆风的视线好像从一开始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他还是不敢面对对方那种灼热直白的目光,所以他和很多次那样打算转过头去,不料段聆风却伸手抬了他的下巴,迫使他一点点转过头来:“我懂了,按照你对新歌的想法,你很欣赏现在的我。”

“我在想,你今天早晨那么生气,昨天晚上要跟我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段聆风的瞳色很深,藏着陆南桥此时不太敢面对的千万思绪。

陆南桥本能地嘴硬:“我那是起床气。”

“唉,你说谎。”段聆风抬着他下巴的手稍稍用了些力,“你见过谁家的起床气气到中午?”

陆南桥刚要躲,段聆风忽然站起来,空出来的左手压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原处,右手迫使他抬头,低头狠狠地吻了他。

陆南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