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嫣然见脚下的地面都铺上了精致的地毯,行走在上面,脚步声都被吸走。

她引着任嫣然来到了一扇门外,然后对她轻声细语地道:“到了,小姐。”

任嫣然一点头,看她回过身去,伸手将这扇门推开,接着示意自己进去。

来都来了,看吧。

她想着,越过了傀儡侍女,走进了这间卧房。

一进来,见到这个满屋以素雅青色为主色调的房间,任嫣然都觉得眼前一清。

这里可能是栖梧宫中最朴素的一个房间了,但是谁都知道越是清雅,里面的东西就越是珍贵。

像那张床榻,一看就是用同云天宗栽着的那两棵扶桑一样不知活了多久的神木打造成的,再看茶几上点燃的这个香炉,也同样不是俗物。

她谨慎的在这清雅的房间里转过,不碰坏任何东西,在见到靠墙而立的梳妆镜时,有些确信这是真的给自己准备的房间了。

傀儡侍女垂手立在门外,没有打扰任嫣然将这个房间转一圈。

看过里面精心准备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任嫣然见到床榻后方还有空间,于是好奇地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这里同外面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在墙上挂着一幅画。

少女走进来,站在这幅画前,见到上面画着的是一个红衣美男子,他慵懒地倚靠在树干上,手中拿着一只朱红色的酒壶。

画下这张画的人大概是十分的喜欢他了,才能将他张扬夺目的俊美捕捉得这么到位,又留在了画面上,让任何看到这幅画的人都被他所俘获。

这画中的人是谁?

任嫣然想,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他身上的衣饰有些眼熟。

在这个清雅的房间里,他这抹留在画上的绯红身影格外的打眼,如果这是准备给自己的房间的话,那怎么会在这里留下一幅男子的画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