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令她心死的一击是晋尧给她的。

她原本以为这些话起码有几分不是出自他的真心,可是她对晋尧了解至此,知道他说的全是他心中所想。

他越说得理所当然,就越令她的心沉入谷底。

他们世家子弟跟她们仙门中人,竟真的差异至此吗?

“广陵王氏确实够不要脸。”

任嫣然本来正在用桌布擦手,听见这句话还以为是自己终于忍不住把心声说出来了,可是等反应过来却发现开口的是锦衣青年的师兄,无忧城的首徒。

他执着酒杯,对坐在上首的朱雀随意地敬了一杯,“杀得好。”

夜迟衣的目光仍旧停留在玄光幕上,看着当年的沧浪仙子。

只见她抬起眼眸,再看向这几个女子。

先前她看她们的时候,心中觉得愤怒,如今在愤怒之余,却生出了几分对她们怜悯和不争。

所有人听新娘开口道:“你们听见了?要跟着他,就只能做他的侍妾,要放下你们修行,为他们王家开支散叶,这样你们也愿意?”

“有何不愿?”

那名唤仙儿的女修一扬下巴,不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