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前,他们骗到绘画补习班老师的手机,并偷偷用他的号码拨给余秋一个电话。

“那小字一定会过来,”余春说,他低着头,正忙着把一捆麻绳拆开。

余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这是要干嘛?”

余春发出一声冷笑,“这不是明摆着吗?”麻绳在地上甩出一道浅痕,“把他骗过来,如果不肯说实话,就囚|禁到他开口为止。”

“……这是犯法!”余母惊愕道,“他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能……”

“那你打算怎么办?”余春反问,“只要那臭小子一日不肯说出实话,我们就得多一天困在这他妈的操蛋梦境里!”

他的话令人无法反驳,但余母还是犹豫道:“可是监|禁余秋又有什么用,万一他还是不肯开口,或者说谎呢?”

“这大可放心,”余春忽然道,他的脸上露出一种令人厌恶的狡色,“其实这种方法还有一个好处。”

他似乎很享受另外两人疑惑的目光,故意放慢语调:“人类的梦境往往是他们逃避外界压力的一种手段,因为他们能够随意操控梦境,所以许多人会沉溺在梦境中,创造出一个任由他们想象的世界。”

“你的意思是,”余父慢慢道,“因为余秋想要逃避外界的压力,才躲进了梦境?”

“没错,”余春瞥了他一眼,“既然明白这个原理,我们大可以反推回去,”他加重语调,“要想逼迫余秋出梦境,只要让他不再认为梦境是一个避风港就可以了。”

“而我们的身份则成为了天然优势,我想你们也发现了——余秋无比厌恶他的养父母与兄长,”他继续道,“那就干脆反其道而行之,加大原身对余秋的压迫,让我们成为‘梦魇’,为了逃避,他自然而然会选择脱离梦境。”

“所以,”余母似乎明白过来,“才需要我们动粗——好加大威胁感?”

“不算笨嘛。”余春斜着眼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