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

顾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谢奚跟苏楠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明白什么日记。

“我被带进画展之后,文崩出去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只留下我跟朴桐仁,朴桐仁一直在说着奇怪的胡话。”顾寅深深呼了一口气:“朴桐仁一个劲对我说‘日记’和‘眼睛’,我以为他是被文崩折磨到精神异常才乱说胡话。”

现在想来,那可能根本不是胡话,而是一种提醒。

苏楠往墙壁密密麻麻的眼睛上瞟了瞟,表情变得微妙,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朴桐仁是在暗示你文崩把什么东西以日记的行事,记录在了画的眼睛里?”

顾寅点头:“也许。”

“这怎么记录?朴桐仁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苏楠觉得顾寅的说法很不靠谱,他更偏向于朴桐仁就是糊涂了:“还有,你知道朴桐仁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吗?”

顾寅:“我知道。”

但顾寅更知道,朴桐仁的心理疾病来源于他那具身体的原主,而原主来源于对文崩的恐惧。

朴桐仁在南北山别墅居住的日子,每一次被文崩吓醒后写到日记本上的内容,也是源于对文崩的深刻恐惧的印象。

只是他的记忆是混乱的,只记得关键的支离破碎的东西。

虚指着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眼睛,顾寅说:“这幅画,这些眼睛后面,会不会写了什么?”

苏楠:“……?”

一旁谢奚表情很淡,说:“正面是画,反面是字,确实是文崩的风格。”

顾寅不会随便说话,他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