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远洋山水正门。
韩在野下车,眼皮微微一动,看了眼街道四周。
像印证了心里的预想,他回家正好碰到闻如许要离开。
闻如许手里的东西很少,像就是出门扔个垃圾。但韩在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自己提前回来,闻如许这个时候已经一身轻松地走了。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闻如许脸上一白。
韩在野反手关上门,“出去散步?”
他去拿闻如许手上轻便的手提袋,闻如许没松手,反而让他让开。
韩在野盯着他被风吹红的脸,突然间摔了手里的花,玫瑰和花泥烂了一地。
闻如许被他的气势骇得霎时屏住了呼吸。
“你叫裴赢州来的?”就在街上的那辆奔驰车,他下车就认出来。
闻如许的目光静而深,清澈又无情,“他送我回来的,他来接我。今天我不下去,你对我做的事裴赢州一件都不会放过,我不敢做的,他能办得到。”
韩在野似笑非笑,看过他微微发红的眼睛和鼻尖,像是哭过。
只要一个念头出现,便控制不住地往前、往后想出没看见的许许多多。
韩在野几乎是已经看到了闻如许在压抑这么多天后,是如何在裴赢州怀里哭得情真意切,悲痛欲绝,裴赢州又如何抱他,甚至是吻他。
一个人怒极,已经不想发不出任何脾气。
而且,有什么好稀奇的。
——闻如许对裴赢州永远有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