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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格非:“笔。”

“你直接说嘛,万一我能听懂呢?”徐枝月不放过任何撩他讲话的机会。

“给,喝点饮料润润嗓子。”徐枝月将特意点的拿铁放到岑格非的手边,“拜托给我说说做题方法嘛。”

轻软透甜的请求,是个男生都不会拒绝。

可落在岑格非耳里,掀起一阵说不清的闷躁。

怎么会有这般愚蠢还这般聒噪的人。

出来给这人讲题的他也是够无聊的。

“哎岑同学——”徐枝月见岑格非忽然起身往外走,也跟着站起来,“你要去哪?”

“要走了?”

“不给我讲题了吗?”

徐枝月追上去,想也不想地伸手揪住岑格非的衣角。

停住脚步,岑格非垂眸。抓在他衣服下摆的手白皙莹润,一看就知道是被娇宠长大的千金小姐,什么脏活重活都不存在于她的生活里。

“继续给我讲题,好不好?”

“嗯。”

岑格非眼里划过一丝讥诮。

他倒要看看,许枝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靠近。

第8章 008 虚伪。

世界上会有人无所图地对另一个人好吗?

岑格非自记事起,就知道父亲——他厌恶这个称呼——对他不好,还比不上对待家门口的那条狗。

母亲早早就去世,冰冷的屋里剩他和常年酗酒的岑田。岑田从不做饭,心情好的时候,丢给岑格非几块钱或几个馒头;心情差的时候,粗粝的手随便一挥,打翻岑格非泡好的方便面。

老家的堂姐岑莲比岑格非大三岁多,粗麻花辫挂在肩上,两颊有晒出来的红。春节拜年期间,她对岑格非笑,拉他说话,给他塞了几块乡下的糖果和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