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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第一作曲是谢沉还是杨司乐,只要跟杨司乐有那么一丢丢关系,他都可以拉得很开心。

确切地说,他一想到杨司乐就开心。

十月五号那天,施年没有穿自己演出标配的白衬衫黑西装,而是特意买了一件深蓝中袖、橙黄长身的大码撞色t恤,左胸口口袋上还有用与短袖同色的丝线绣着的“till the world die”字样。下|身搭的是浅色水洗直筒牛仔裤,腰上系的是出门前,付宜强行借给他的纪梵希皮带。

施正国在家里赶剧本,看了他把t恤前摆扎进牛仔裤之后发来的全身照,评价道:好,非常好!爸爸很欣慰,是我的宝贝gay儿子!

施年:……

事实上,他捯饬半天穿出来这一身,一是为符合杨司乐“活泼不严肃”的硬性要求,二是出于“男为悦己者容”的小心思。

今晚散了场,难得他有空杨司乐也有空,杨司乐不用一直惦记着live了,他也可以把自己的惦记宣之于口了,不捯饬得特别一点、好看一点怎么行?

午后没多久,庆江下起了雨。

施年三点半出门,打着雨伞背着大提琴琴盒,去医院接牟翔飞的妹妹,等抵达“懒得取名字”时,刚好赶上最后一首歌的彩排。

杨司乐为了不让自己过分紧张,专门穿得和往常差不多,白t牛仔裤。陈楠见施年走下楼梯,不知想起什么,回头望了一眼杨司乐,突然“哦哟”了一声。

“穿的情侣款啊这是!待会儿要在台上公开吗?”

施年停在台阶上,愣愣地问:“什么?”

杨司乐为了方便改谱子和对歌词,排练一直戴着框架眼镜,闻言便握着鼓槌推了推眼镜,拖着鼓凳往前挪了挪,把腿整个地藏到了架子鼓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