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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施年眼里的光霎时黯淡了:“他谈恋爱了……”

施正国从行李箱上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学着点儿,没事儿多跟那个杨司乐一起吃吃饭、看看电影、谈谈人生理想,争取早日赶超洋洋,让我比亲家……不是,比你妈先见到女婿。”

施年的脸蓦地蹿红:“什么女婿……说了多少次,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行行行,普通朋友。”施正国无所谓地掏了掏耳朵,“女婿预备役的那种普通朋友。”

“我还没催你呢!”施年展开反击,“我妈都补完蜜月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

施正国夸张地拊掌大叫:“哎呀!我想起来了!得亏你提醒了我。周一我要跟组取景,你比完赛直接去你妈那儿,知道了吗?”

话罢,他拿出手机转身就往外走:“我得给后勤打个电话,机票还没定呢,啧,这效率。”

施年静静地看他装逼:“你也好意思说我。”

无论如何,健忘的症状减轻终归是好事一桩。施年头一回对外出比赛跃跃欲试,他准备借此机会,看看自己究竟能否在陌生的地方正常生活。

团体组的比赛星期六正式开始,持续两天,庆江音中校乐团在星期五下午就乘动车抵达了位于青原市中心的环球酒店。

这一点曾被校内网的热心网友当作学校偏爱西洋楼的证据,大肆渲染民乐楼学子的苦逼,故意煽动两栋楼的敌对情绪。

有人在帖子里开玩笑说,校乐团比民乐队难进得多,从来不是因为两栋楼生源质量差多少,而是因为并非所有人都配住五星级酒店。

一言以蔽之,民乐楼不配。

施年不清楚民乐队外出比赛的住宿条件如何,也没炫耀过校乐团的待遇有多么多么好,反正不管是路边的招待所还是市中心的高级酒店,对过去的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好一点的酒店充其量能让他失眠的时候躺得更舒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