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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司乐不敢接受:“不不不,付阿姨你没必要道歉,我们挺好的!”

“洋洋,你先听我说,阿姨没有必要为了面子骗你。”

付宜垂下脸,捏了捏他的手指,娓娓道来。

“三年前我和你施叔叔离了婚,因为什么我就不说了。反正那一段时间年年的状态很不好,记什么忘什么,每天醒来都是一场赌|博,我们都不敢让他独自出门。”

“我和你施叔叔怕他继续这样下去会把我俩也忘了,所以约定好一人照顾他一周,轮流来。那天刚好,轮到你施叔叔照顾他。”

“早上他睁开眼……”

即使过去了三年多,付宜已经完全地接受了这件事,但每每想到施年性格的转折点,她还是会充满怜惜与埋怨。埋怨上天不公,凭什么让施年受这种漫长的刑。

“他只是睁开眼,什么反常的事都没做……却还是忘记了很多事,忘记了你。”

“他为此哭了好大一场,瞒着他爸爸,专门跑来我这儿哭的。因为我比他爸爸更熟悉你,可以替他回忆你。”

“施年是我生的、我养大的,我看得出来,他一直很珍惜你这个哥哥,从没想过要忘记你——可他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他不记得这种珍惜别人的感觉了。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痛哭都不知道。”

“是那种茫然、无助、恐惧和找不到原因的难过,把他逼成了现在的样子。他不是故意的。”

付宜收紧五指,长叹一口气,看进了杨司乐的眼睛,在嘈杂的奶茶店里对他笑:“洋洋,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这方面,健忘症就是这样的。年年一直在对抗它,比你看到的、以为的还要更拼命。”

第20章 蹭脸脸

杨司乐站在陌生的小区里,陌生的建筑下,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