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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夹起餐盘里的清炒西兰花:“三天。”

好……难吃。他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咽下去,并悄然打定主意,以后坚决不碰学校里的西兰花。

“三、三天……”

这首协奏曲总共四个乐章,第一、二、四乐章都有两到三个署名,唯有第三乐章,署名只有谢沉一个人。

杨司乐吃不下饭了,这还没到正式比赛呢,他就已经能预想到自己被一众大佬吊打的画面。学神与学废之间果然有壁。

“你写的是独奏?竹笛?没搞错吧?”

“没搞错。第二乐章是快板,高亢热烈,描绘的是当主人公终于决定摆脱麻木的社畜生活,抛弃一切回乡下种田时内心的狂喜。第三乐章,归隐山野初期的好奇和悠闲,再渐渐转向孤寂、沉郁,平滑地过渡向第四乐章。”

“写的时候脑补的音色是箫,但是——”单独买的糖醋肉还可以,谢沉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轻快起来,“我不认识学箫的,所以就改成了竹笛。”

杨司乐懵了。

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痛,不是做梦。谢沉是真的不对劲。

他扬起一边眉毛,试探着问:“你今天……心情挺好?”

谢沉停顿片刻,感觉了一下:“和往常一样啊。怎么?”

杨司乐疯狂摇头:“不不不!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这说话风格,有点像楠哥,还有点像……”话到嘴边却差了点意思,他一时没分辨出来究竟像谁,“还有点像……像谁来着?”

“像我。”

一个只打了两份素菜和半截煮玉米的餐盘被放在杨司乐对面,林漓毫不见外地在谢沉旁边坐下了。

杨司乐一拍脑门儿:“对!像学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