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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不是很专心。”白山均没有看郭梓安,声音沉沉的。

郭梓安先疑惑,随即明白了白山均话里的意思,语气里都是无奈,“也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有时候会感同身受地想起自己小时候。”

他独自在家,生病难受没人理会,开心快乐没人分享。小时候的他,也会害怕夜深人静时那闭合的衣柜,一遍遍想大门有没有反锁关紧,窗户外有没有顺着防盗网爬进来的人。那些有关孤独的苦,他都尝了个遍,才像喝咖啡般品出一丝丝的回甘,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

今天听着两个孩子欢声笑语,让郭梓安忍不住去幻想,如果父母有两个孩子,他又会过着怎样的童年。

但郭梓安也明白,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没有所谓的绝对幸福,不过是一时的贪念翻涌,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够,贪婪地想要更多可能。

哪怕他拥有了兄弟姐妹,幸福家庭,也会把矛头转向自己的学习,运动,得不到的爱情各个方面。

人永远都会遗憾那些缺失的美好,忽略了自己手里攥着的珍贵。

郭梓安觉得自己提这么多回小时候没什么意思,就算有再多遗憾,他也回不去那段时光。郭梓安转换话题道:“你小时候是怎样的?”

白山均皱着眉头回忆,翻了半天记忆,才说了一句,“也没怎样。”

郭梓安疑惑的脸还没摆出,白山均就自觉补充,“没什么特别的。上午听老祭司讲知识,下午到处玩,偶尔和爹出去打猎。”

说到打猎,白山均找到了想说的地方,“我打猎可厉害了,三岁就捉到小灰兔兽,五岁捉狼崽子,十岁就能和狩猎队一块打猎。通常十五岁才能进狩猎队。”

炫耀捕猎是雄兽人的本能。捕猎厉害,才能保证未来能给孩子充足的食物。

郭梓安听到的却是,白山均小时候特别熊,三岁捣兔子窝,五岁敢去碰狼崽子。都说虎父无犬子,白山均的孩子估计还能更熊一些。

“你有几个兄弟姐妹?”郭梓安有一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