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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木椅子看着有些年头了,估计是上好几届学生遗留下来的。

木椅子放在浴室里,沾了水汽,谢炀一坐上去就觉得有些冷。

冷从尾椎骨一个刺激直接蔓延了全身,谢炀灌了酒、迷迷糊糊的脑子总算有了些清醒。

他手还拽着靳辞的袖子,眼睛略微迷愣地看着靳辞弯腰把他放到椅子上坐着,不太清楚现在情况的他,哑着声音,疑惑地喊了一声,“靳辞?”

靳辞拉开谢炀拽在他身上的手,放到木椅的椅背上,轻声叮嘱,“抓好,别摔了。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谢炀愣愣地拽着椅子,等到靳辞拿了抑制剂去而复返了,他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的情况。

许是喝了酒,浑身都是滚烫的不舒服,后颈处的那一点微烫反而没有让他感觉到什么不适了。

他眼神微愣,看着靳辞拿着抑制剂走到他跟前,并把浴室的门给关上了。

“很浓吗?”谢炀问。

“嗯。”靳辞浅色的眸子很淡,淡到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情绪,他开封了那支抑制剂,垂眸看向谢炀,“要帮忙吗?”

木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冰冷了,谢炀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漫出,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裹住。手脚亦没有什么力气,他缓缓歪了头,发尾散乱一片,荡漾在空气里。

谢炀抿嘴轻轻一笑,“你帮我吧,我没什么力气,握不稳。”

“好。”

浴室里光亮还算好,谢炀一手抓着椅子,一手无力地垂落着。头微微下低,露出暖白的后颈来。

后颈处还有不安分的发尾霸占着,靳辞俯身,手指轻轻撩开了那些碎发发尾,让后颈完完全全地漏出来。

“唔。”谢炀身子往里缩了缩,忍不住低道,“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