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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数不多’,而不是‘唯一’的色彩?”程晋阳笑了起来。

“别臭美了,我们上午还要去你的‘歆南姐’那里。”王婉柔避而不答。

然而对这位大小姐来说,没有冷笑着否认并嘲讽,就已经足够说明她的答案了。

因此程晋阳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了些——用王婉柔的比喻来说,就是在绝望的灰白内心世界里面,多了一抹黯淡的色彩。

两人简单地吃过早饭,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阿芷回来了。

虽然河间邢氏的族地离神都程氏很近,但邢沅芷却并没有选择直接去罗堂,而是先回乌江镇找程晋阳。

这又是些许的慰藉,让程晋阳略微开心起来。

“你脸色似乎是有些不对?”邢沅芷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很明显吗?”程晋阳摸了摸脸。

“就像是劳累一天满身臭汗风尘仆仆地回来,然后发现家里浴缸坏了洗不了澡似的。”邢沅芷说。

来自阿芷的奇妙比喻,放在往常他肯定要吐槽说,“其实街对面就有公共浴室”。

然而他现在真的没那个心情,因此只是苦笑说道:

“嗯,我失恋了。”

邢沅芷的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她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王婉柔(难道是向她表白了),见这个五姓女没有什么反应,才试探问道:

“苏理理?”

程晋阳捂住脸颊,感觉心口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