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们长房除了前面那女人留下的病秧子长子,就只有她所出的鑫哥儿这么一个嫡子,年纪又还小,断然不能早早没了母亲。

刘氏咬咬牙,觉得这锅就算她背下来,也不过是罚她禁足月余,或是抄抄佛经。

她看向靖国公,泪眼婆娑道:“都是妾身一时鬼迷了心窍,念在鑫哥儿的份上,还请父亲饶了我这一次。”

霍云娴也不想自己有个被和离或是送去家庙的母亲,这样会影响她说亲,连忙帮腔道:“是啊,祖父,母亲她就是一时糊涂,如今也已经知道错了。”

霍长松没看到刘氏求助的目光,这次他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被别的事情吸引去了视线——他盯着推靖国公的霍云耀,总觉得他今日格外稳重,再也不是以前那般天真憨傻如七八岁稚儿的模样。

他心中突地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霍长松试探性地开口问道:“耀哥儿今天看起来似乎沉静了许多?”

霍云耀看向他,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声道:“谢谢大伯父关心,我昔日被奸人所害,才浑浑噩噩了十余年,如今身上的病已除,身体大好。”

霍云耀这短短一番条理清晰,不含任何稚气气息的话语,足以表明他已经与普通成年常人无异,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憨傻愚笨。

云嫣欣赏完大房一家三口狗咬狗的好戏,又看到长房夫妇二人脸色齐齐刷地变得很难看的一幕,霍云娴脸上虽有不快但并没有心虚,顿时心里已经有了些底。

也对,十年前,霍云娴可还是个五六岁的孩童。

虽然那时才五六岁的她,就能因为嫉妒霍云嫣更得靖国公宠爱,故意把霍云嫣推下水过一次,可见从小就是个黑心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