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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谚有意哄她高兴,又折了几朵递给她,沈迟意终于不再闹腾了。

就这么折腾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一碗闻着就让人舌根发苦的药汤终于端了上来,伺候病人的活卫谚当真头一回干,他有些笨拙地吹了吹汤药,喂给她:“喝药。”

这苦味让人闻着就害怕,沈迟意若是神志清醒,说不定一咬牙就喝了,她现在昏昏沉沉的,连人都快认不出了,哪里肯喝?拼命摇头,嘴里小声哼哼:“你拿走,我不喝。”

她难得露出这般任性娇态来,要是搁在往常,卫谚或许还觉着有趣,现在他只剩下无奈了,难得耐心:“乖,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沈迟意一味摇头,哼哼几声:“喝了我更难受。”

卫谚差点被这滑头气的翻了翻眼睛,语带威胁:“你喝不喝?”

沈迟意眼波虽然迷离,但依然非常有原则:“不喝。”

卫谚相当铁面地哼了声,伸手捏住她挺翘的鼻子,沈迟意开始还能憋气,到后面不得不张开嘴巴,卫谚趁机一手扶住她,一手端起药碗,直接给她灌了进去。

旁边站着的观主看到卫谚这铁直男的喂药方法,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特别是卫谚这讨人嫌的,还趁机嘲了她一句:“不就是喝一碗药吗?有什么难的?”

沈迟意虽然干了一碗药,但给苦的快不成了,喝完之后拼命干呕了几声,眼里沁出几滴泪来,迷迷糊糊中仍不忘还嘴:“感情喝苦药的不是你,除了会说风凉话,你还能干什么!”

卫谚硬生给她气笑:“就知道犟嘴。”